一年级的暑假,德拉科误服了希尔用豌豆制作的古怪药水,头顶上开出了一朵小葵花。
少爷很爱惜它,于是小花凋谢后,花盘结成了另一颗结晶一样的种子。
第二颗种子同时蕴含制作者和孕育者的魔力,能够实现一个愿望,是真正意义上的阿斯曼斯种子。
德拉科许下愿望,于是种子有了灵魂,萌芽之后是他和希尔的孩子。
“后来你们又给了我血肉……”斯科皮趴在他祖父的办公桌前面,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会扒拉印章一会捅咕墨水瓶,“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我那时候还小呢。”
希尔敷衍地嗯了一声,他把对方的“口供”又翻看一遍,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这些……全都是你干的?”
咕咚。
名贵的墨水瓶从桌子上掉下去,又被蝎子先生手忙脚乱地捡起来塞回原位。
希尔坐在斯内普常坐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局促不安又强装镇定,仿佛看见了过去的(闯了祸之后的)德拉科和他自己。
他忽然有点明白Dad的心情。
根据斯科皮斯内普先生的口供,他在十七岁时忽然觉醒了古怪的能力,在父亲的指导下学着适应和操控,努力了将近一年之后彻底失败,在N.E.W.T考试前一晚穿越回到1994年。
“我觉得你根本没有用心教我。”斯科皮小声叹气,“我复习过的知识点现在全忘了,回去之后第二天还要考魔咒学,真惨。”
希尔假装没有听到。
假如已经知道结果,未来的他确实很可能这么干,毕竟他绝对不会更改1993年初到1998年夏天之间的任何事。
即使在十七年之后看,眼下这五年也至关重要。
缄默人忽然意识到这一点,隐隐感觉有些事可能会脱离他的控制。
希望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正如克拉伦斯所说,他近两年确实很消极。他自己也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承认。
“但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让你回来,”希尔捏着那几张羊皮纸,怀疑未来的自己四十多岁就罹患奥兹海默症,“逗留一周引发持续三年遍布全世界的动乱——你真的是我儿子?我被诅咒了?”
斯科皮东张西望,假装没听懂他说什么,而已经发皱的口供上,赫然写着:
1994年2月,误入反巫组织据点(看不见的批注:证实为“最后塞勒姆”前身),打断集会,暴/露身份,失控跳转;
1994年5月,伦敦遇到汤姆爷爷的麻瓜好友(看不见的批注:经证实此人为“吉姆M”,疑为巫师恐袭案幕后主使),暴/露身份,失控跳转;
1992年12月,马尔福庄园,圣诞礼物送了Daddy喜欢的书,溜走时撞见家养小精灵尤米,失控跳转;
1995年7月,误闯海地巫师袭击案现场,暴/露身份,失控跳转;
1997年10月,来到霍格沃茨,偷魔药柜,利用复方汤剂假扮成其他人混迹在学生中。
据犯人自己交代,他在“过去”停留的时间加在一起,总共还不到一周。
考虑到这一周产生的后果和工作量,被诅咒的人大概是各国魔法部部长,尤其是汤姆。
助教先生想起第一次交手,对方变成少爷的样子,眉头狠狠一跳:“偷药柜就算了,你还拔德拉科的头发?”
“我没有!我不敢!”突然受到这种程度的指控,斯科皮吓了一跳,“那是在休息室捡的,我当时看起来是‘高尔’。”
希尔略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儿子也不是完全没得救。
他没再问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家长帮忙——
小朋友的想法他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无非就是怕相认之后先被罚一顿,于是在身份暴/露的边缘反复伸脚。
“就经历来看,你似乎在某些方面缺乏天赋。”家长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频繁出现的“暴/露身份”这个词,觉得可以埋个时光胶囊,提醒一下未来的蝎子爹。
斯科皮很委屈,他每次都是初来乍到毫无心理准备……
不暴/露才有鬼呢。
不过他原本还担心会被捆起来揍一顿,眼下他的父亲却好像并没有这种想法,就连看了他那份口供都没说什么……
年轻的希尔是大好人!
蝎子开心地这么想,然后被上了“手铐”。
一黑一白的两道咒语箍在手腕上,像不幸相遇的同极磁铁,彼此无法背离又不愿更进一步,只好一同静静地悬浮。
男孩好奇地转了转手腕,发现魔法的光渐渐散去,咒语的魔力钻入皮肤,变成黑白两色的刺青符文。
“在霍格沃茨,你应该不会轻易失控,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拴上。”大好人希尔收起魔杖,他早得到提醒,事先就向邓布利多请教了这个束缚咒,“我这几年不能动时间,明年暑假再送你走,在那之前——”
“我就乖乖跟着你,”斯科皮规规矩矩地坐好,一副好像很听话的样子,“绝对不添乱。”
“我不怎么信。”希尔靠上椅子,他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面前竟然坐着来自十七年后的他的儿子,“不过我也没抱太大期望,只要别到处跟别人说你是谁,尤其是德拉科——”
敲门声适时响起。
“……”
会在午休时跑来魔药办公室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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