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上还有的钱挪出两千五给姜诗文扔下,然后离开了医院,期间用姜诗文的手机给阿莲打过一次电话,告诉她将大贤之根放在苏小小的床头。
我摸了摸兜里的钱,算上之前华月月给我的几百块钱凑将差不多一千,到了加油站加了点汽油便出发了,目的地第一站,湖南桑植县,武陵山区的北麓。
之前我在网上查过武陵山区,覆盖面积,10万平方公里,看后我就想哭了,大中国的领土也不过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海捞针!
姜诗文给我安排的行进路线是这样的,先上京珠高速,一路向南到长沙,然后将杨松的车寄存,坐客车到桑植。
中途行路不赘述,我大约在次日凌晨四点到达了桑植,全身困惫不堪,在桑植找到了一个小旅馆,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便背上了行包,开始了这趟寻人的旅程。
桑植县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十大元帅之一贺龙将军的故乡,我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在行前网上看过,惊奇地发现这里竟然离张家界自然保护区十分近,而且一路上我也注意到了这里的风景,这里不仅有类似北方的俊山,更有北方没有的秀水,和《桃花源记》中描述倒是真有一似。对于这个地方我还是比较中意的,但唯一不好的就是,我听不懂湖南老乡的方言。
历史研究就不说了,张家界,武陵之类的历史传说就暂且带过,不赘述。
我背着背包向着南部的武陵山区北麓进发,我知道这一路可能不会太平,因为我在寻人,三个月之后如果我无法找到华厉,那么苏小小就会永别了。
在茫茫十万平方公里的地方找到一个人,虽然不易,但是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姜诗文说华厉今年大约已经三十多岁,原则之外的话,为人比较和善,五年前同苏洪单文清共三人进入了武陵山区后,出来的只有单文清和苏洪。
开始我还信心满怀的发誓就算累死也要找到华厉,或者他留下的东西。但是当我看到这茫茫的大山时我犯难了,纵然眼前的万千美景,也难以平息我心中的苦闷。
此时正好一队旅游团路过了这里,并在这里暂作休息,我走了过去,给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岁的游客递了支烟,“老乡,我是来这里一个人旅游的,对这里不熟,你给我讲讲去金钟飞韵赏景的路线。”
“哎哟,那你可走错了,从这里到金钟飞韵可远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坐车,从山区的西路上去。”游客一口十分流利地普通话说道。
“那我从这个地方去大约要多久的脚程。”我问道。
“快则四五小时。”
“那谢谢了啊。”
谢过游客之后,我便朝着西方走去,坐车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姜诗文只告诉我说到了桑植去找金钟飞韵,那里是我的第一站,在那里找到一个叫姜海秋的人。
姜海秋何许人也,之前没有见过,听这名字应该和姜诗文有些渊源。
一路行将过去,或许路上有些什么收获。
之前在网上看过,这金钟飞韵是个胜景,在那里游人定不会少,三月份的南方已经很热,不过山区还是有些凉风习习初雨过,一片方好乍来晴的感觉。
此时一种孤独之感涌上心头。
想当初,三年前我的下地是跟随着大牙的,后来我知道这位胖兄竟是盗墓界的第一高手,二进成都身边还有阿莲,苏洪,苏小小,大彪,大梁。再之后去雁荡山的探险,有单文清,苏小小,大彪,大梁,之后回到了老家,进入大青山,也是这一班人马,甚至进入桑干河之后除了大梁还是原班人马,更加了宋飞和姜诗文。现在大彪残了在解放军251医院养老去了,甚至我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大梁已经葬身在武夷山,虽然后来姜诗文说大梁逃了出去进入了云贵山区,不管在哪里,大梁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不可一世的大牙也坏了一条胳膊,无法再征战墓室,苏洪十有八九留在了那水火之间的桑干河,姜诗文大难不死,但也暂时无法行动,折了半条命,阿莲无力脱身,家里还有一个没有亲人照顾还剩一口气的苏小小。
如果这些人能有一个在眼前我也不会走得这样艰辛,至少他们会提前将路线设计好,我要做的就是去走这条路他们已经铺好的路。
我再次想起阿莲在进入桑干河之前的那句话,“这段路我来陪你走,”她没有说“剩下的路我陪你走”。我渐渐将这句话理解成了,“这是我能陪你走的最后一段路。”
有的人说,人生是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是总会苦一阵子。
我却感觉到,这杯茶会越来越苦,唯一的甜处就是救活苏小小的那点希望。
在那个缺十五冷凄凄的黑暗中,柔弱不堪的苏小小尚能为我挡下一怪二物的,但是现在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要走这段路,所有的问题都要由自己去完成,没有人会给挡风遮雨,更不会有人代替我去行使这个浩岳之重任。
或许大牙之前带我下地就是在培养自己的生力军,有一天他们都无法动弹的时候,都已经无力和那些泔水和安德鲁抗争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独自去完成剩下的路途,或许我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生力军,虽然我是个没有战斗力的生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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