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在准备执行家法,那边厢金香玉已经让福全媳妇带人去搜查厨房了。
不一会儿,正房的庭院里,板子噼里啪啦的打在人身上,开始那三人还能发出喊冤声和哭泣声。等二十大板以后,正房里的人便只听见板子落在人身上的闷响声,人声是再也听不见了。
金香玉打医师一开始说出餐具里有几种不同的药,她就不相信这玩意是厨房的人单独干的,这会儿她听院子里的声音渐渐的不对头了,刚好福全媳妇来禀报说一无所获,于是金香玉想了想便对康英泽道:“公爹,这以黄妈妈为首的三人板子也挨了,可还是没有吐露出一星半点儿的有用信息。而厨房里也没有搜查出哪些药物,以我看不如今儿先暂时到这吧,要是万一真不是这三人下的药,却又闹出了人命来,那恐怕就不好了。”
其实康英泽此刻见黄妈妈等人死不承认下药的事,而厨房又不见药的踪影,他已经开始犹豫上了。若说这件事与厨房的人完全不想干,恐怕也未必;可若说一定就是厨房的人干的,那这些人又何苦下了三种不同的药?此时此刻谁也不得解开谜团的要领,于是他便看向康家德征询意见道:“这三人显见的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审不出什么结果来,你看是不是将人先押下去再说?”
康家德目前是坐在屋子里的最大的受害者,他虽然极想立马就揪出幕后的黑手来,但看看现场似乎这已经很不可能了,再说此时天色已晚,遂徒然的长叹一声道:“儿子单凭父亲做主。”
康英泽于是便让人将黄妈妈三人看押起来,为了让她们清醒后再审,康英泽还吩咐人给三人上药。
见黄妈妈被押了下去,张氏悄悄的松开紧握的拳头松了口气,张妈妈也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
而金香玉心神俱疲却依旧不得轻松,金香玉看时辰不早了一面让人张罗着上饭,一面极力挽留要告辞回家的何氏留下用饭。
何氏知道金香玉这一天过得并不轻松,若是平常她也就留下来给金香玉壮壮胆了。可是她自己家这会儿也有一个孕妇呢,今儿见了这边孕妇接连出事,她怎么都放心不下,所以她和康英泽、张氏打了个招呼执意要回去自己家用晚饭。
金香玉和康家彦无奈,只好满怀感激的恭恭敬敬的将何氏送了出来。
康家德那里有什么心思留在这里用饭,他的一妻两妾一个躺在床上流产的危险并未解除,一个已然一尸两命的停在了厢房,光是想一想这场景他就恨不得时间能倒流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于是在何氏前脚离开后,他苍白着脸站起身对康英泽和张氏道:“父亲、母亲,儿子不放心屋里的人,所以想回去看看。”
康英泽多少还是能理解儿子此刻的心情的,他满脸担忧的道:“你既然不放心那就回去吧,只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须知你要是再垮掉了,那你媳妇又该怎么办?”
张氏的心情很复杂,她既心疼儿子又暗悔自己不该冲春红动手,可事已至此她已经无力挽回,只好温柔的道:“儿啊,这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只能接受事实,你可千万要看开些。幸好你媳妇这边救治的算是及时,要不然为娘真不敢想象那后果。所以你回去一定要吃些东西打起精神,为娘还指望着你劝着你媳妇也想开点呢,你们俩都千万别思虑过重了啊。”
康家德木木的应承了父母,随后便神不守舍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屋子里只剩下康英泽夫妇和康家彦夫妇四人,康英泽用手揉着紧锁的眉头问康家彦道:“此事凭直觉你怎么看?你觉得何人会如此狠毒的冲你三弟屋子里下此狠手?”
康家彦心里的确是有朦胧的直觉,可是当着张氏的面他怎么会直言不讳?这个时候,他宁愿让自己的父亲说自己不够聪明也不愿意说出真实的想法,于是便将脑袋一低装作羞愧的样子道:“还请父亲恕儿子见识少,面对这种事,儿子完全没有头绪。”
康英泽略有些奇怪的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他见自己这个大儿子脸上表现出的真是一幅懵懂的样子,随后便失望的道:“也是,你还年轻,理不出头绪也属正常。”
就在张氏和金香玉以为康英泽接下来会拿此问题问到自己的时候,康英泽却已经起身道:“看样子这事今晚上是不会搞清楚了的,一会儿吃完饭你们也都好好的想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情形。我累了,把我的饭菜直接送到季姨娘那里去吧。”说完他便走出了屋子。
按照以往金香玉的经验,康英泽这样做张氏是一定会甩脸子的。可是今儿张氏明显是自己心里有事,金香玉之见张氏木然的看着康英泽走了,什么表示也没有。
康家彦一看这样儿忙对张氏道:“太太您也累了一天了,我看不如让您消消停停的吃了晚饭赶紧歇着吧,请允许我们也退下了。”
张氏正想和张妈妈单独讨论讨论此事,她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走,于是挥挥手道:“你们用了饭也早些安歇吧。”
康家彦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忙拉着金香玉匆匆行了个礼就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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