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更多了,青衣小哥拿眼角乜斜着看我。
“罢了,傻子就傻子吧。少爷今天心情好,你且说说怎么个不匹夫法儿。要是说得好,就放你回去。说得不好,少爷我今晚就教教你什么叫...“匹夫”... ...”
暴力小白边说边往我身上靠,轻轻垂头,凑到我的脖颈处呵气。
湿漉漉的...
恶,一个激灵,咋又一个断袖?!
我气红了脸,拍开小白,嫌恶的一阵猛擦:“你...你旁边看好了。”
NND,老子可记仇着呢,走着瞧。
我踱步到剩下的三个大汉身侧,朗声道: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问一个问题,你们老实答。答好了,那位小爷就放了你们。答不好,你们大哥的下场就是个例子。不管结果如何,都是你们自己选的,怪不得我们。”
扯过一个问道,“就你开始好了。很简单,别紧张。曰:‘你是猪吗?’”
那汉子傻眼,可怜刚刚被吓得够呛,现在被惊得够呛,本能的否认:“我...呃...我..不是。”
“虚伪!”我怒道:“堂堂男子汉,被人揍不能还手,打不过不会跑路。不是猪是什么?!”回头一个示意,“嗖”的一声,呈抛物线状,顺窗扔出。
第二个,我继续问:“你是猪吗?”
“是是是是是”,忙不迭的点头。
聪明人,懂得吸取前车之鉴。可惜啊可惜,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
“不谦虚!”我斥责:“是猪还跑出来吓人,影响市容你还有理了?!”
又出去一个。
轮到最后一个,我问:“您老怎么说?”
他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却依然垂死挣扎:“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答案也没蹦出来,活该作炮灰。
我嗤之以鼻,“靠,是猪还这么拽?!”
这下子连示意都不用,就连同之前的重症伤患一起被清理干净了。
倚靠窗棂,悄悄探头向下看,那四个男人的手下连背带拖的把人带走了。
看戏的人爽了,哄笑着说什么:“...南涧四恶霸也有今天......”
我挑眉望向暴力小白和青衣男子,前者狂笑,后者嘴角微挑。
我心中不免骄傲,想当年老子横行校园的时候,可是善良的多。
公平待人,一律给一个开脱的机会——抱头蹲下唱《国际歌》。
只要一开口:“起来...”,立即享受当头一脚。
“起来什么起来,让你蹲下还TMD敢说起来!”
简洁明快。
唉,这时代没有国际歌,道具少了点。
暴力小白上前说:“你小子倒挺有意思,我叫残疏,报上名来!”
我说:“你小子不仅无趣的很,还目无尊长。你哥哥也在,怎么不介绍?”
暴力小白大吼:“什么哥哥?!他是我弟弟!”
我说:“噢,那就是不仅无趣的很,还不尊老爱幼。”
暴力小白青筋挑起:“我是残疏,他是残烟。你他妈痛快点儿!”
我初来乍到,自然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
管他什么残疏、残烟的,不就是小屁孩儿两个嘛!
绝对超不过十七八岁。
我随便客套道:“原来是大残,小残啊。失敬失敬。”
这昵称起的不太好听,暴力小白,不对,是暴力小孩儿残疏眉毛皱了皱。
没说话,当默认了。
我继续客套:“久闻大残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公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残疏只得跟着客套:“但说无妨。”
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表情却不耐烦的紧。
难道就他这个小屁孩儿样还经常有人请教不成?
我说:“残公子,这个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我们不如打个赌,你要是答不出来,尊称我一声哥哥,可好?”
残疏反问:“要是答得出来呢?”
我说:“任凭处置。”
残疏乐了,急色的流氓相又露了出来:“小美人,这么着急爬我床。放心,少爷我会给你机会的。”
他乐了我也乐了,这么简单就上套?
做戏要做足套,我故作担心:“你答应叫我哥哥?”
他笑道:“你怕了?别说哥哥,爷爷都成!”
我在心了比了个“V”,说:“大加一点为犬,犬缺一点是大,对否?”
我抬头看了残疏一眼,他似乎预感到有问题,又说不出来,只得点点头。
难得残烟正眼看我,一把扇子摇得忒悠然,然而再悠然也难掩眼中的担心。
看来这弟弟比哥哥要聪明得多。
此时,整个酒馆二楼人头攒动,却分外安静。
有之前就在看热闹的,有慕名来见绝世美男的,有好奇打量我的,愣是没有个正经吃饭的。
老板倒是也不生气,竟然没有赶人,也没有催促小二去点菜,都在等我的惊世之举。
这世界怪人挺多,敢情夜生活匮乏,拿我当调剂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大残,大残。加一点就是犬残,缺一点就是大残。这一点,公子你,缺不缺得?”
残疏张口便答:“当然缺....”,惊觉不对,连忙掩口。
我好心提醒:“若不缺得,可就变犬了...”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明白了,想笑,憋着;有人尚懵懂,着急的四处寻问。
残疏漂亮的小脸胀得通红通红,残烟无奈的垂头叹气,唤来个小跟班耳语两句。
我落井下石,扬声道:“残疏公子,你说!你缺不缺得(德)!!”
笑话!
调戏你哥哥我,就要做好准备:洗干净脖子,随时等着上套。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却都憋着,忍笑,直忍得一片低沉的“扑扑”声。
咦?
难道残疏这暴躁的小孩儿在江湖上还有两把刷子?
竟没有人敢惹他?!至少当面的没有。
除了我。
当然,我还是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这声“哥哥”我才不稀罕。好不容易还童到十四岁,别把老子叫折寿了。
起身离去,却闻一串朗朗的笑声传了进来。
生生将我钉在原地,婉转悠扬,不似银铃,略微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暧昧:
“能让泠萧公子吃鳖的人物,百年难得的奇才!”
人未到,声先行。
旁边残疏的脸炸开了染房:由红变白,由白转紫,煞是可爱。
残烟忙着吩咐将人群驱散,残疏主动给我解惑:“你先坐,不着急,他还隔着三条街呢。”
这是个什么情况?顺风耳不说,还夹带高倍扩音系统?
这个时代是盛产武林高手,但总不能跟前海的蛤蜊似的,随便一抓一大把吧!
天!我这是交的什么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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