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月明,满园梨花,满园沉香。
等了许久,等不到我要的答案,仅着绢纱的肩头感到丝丝凉意。
我不再看他,整齐好外衫跳下床:“主上今天耗损灵力过多,请早点休息。”
刚落地站稳,冰焰扶住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低头吻了下来。
唇瓣相抵的刹那,难以言喻的酥麻流窜进四肢百骸,令人几乎无法直立,他及时伸手扶在我腰间,突如其来的幸福吞噬了所有的不安与仿徨。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缠上他的脖子,贪恋着这份意外得来的温存,不舍得错过半分。冰焰微微侧首,灵巧地抵开我的牙关,素日冷静自持的他在这一刻近乎忘情地与我纠缠。他挺直的鼻梁顶住我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急切得犹如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长吻动情,再难自拔,
残存的意识在激烈的纠缠中迅速消散,额间红钻摇摇欲坠,折射出意乱情迷的绮彩。
“浣玉,”终于在我快要调控不了呼吸时,他稍稍离开了些,眸中柔情漫溢,“从今以后,只有我,好吗?”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微仰起脸,目光散乱的搜寻说话的人。
他忍不住笑了,舔舔我的唇,轻声道:“我也一样。”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我听来,有如天籁。
泪水毫无预兆的涌出眼眶。
一次次的擦肩而过,一次次的心碎神伤,所有的缺憾在寥寥数语中全都得以圆满。
我只顾痴痴凝望,唇角不可抑制地微扬,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温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脸庞,他微微叹息着吻上我的双眼:“你在圣坛上,也是这么对着我笑,这么看着我,我竟觉得你在向我告别,明知这样的想法很荒谬,我却一直都不敢眨眼,生怕再也见不到你。当时我就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放不下了。浣玉……”
“叫我落儿。”我几近哽咽,“你一定喜欢……我的小名。”
“落儿……”清软的唇时轻时重地落在我的眉梢眼角,他轻语低喃,“落儿,答应我。”
我轻轻软软的笑着,一言不发,牵引着他的手轻解罗裳。
他眸色渐深,仍有几分犹疑不定。
我垂下眼帘,踮起足尖亲吻着那张抿成一线的薄唇。
“从来都只有你,因为……我爱你。”
贴身衣物悄然滑落床畔,前一刻主动出击的我骤然手足无措,脸颊着了火似的抵住对方额头:“不许看。”
他哑然失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好。”耐心地替我拨开些许凌乱的额发,察觉到我不由自主地躲闪,他温柔地在我额角烙下一吻,“别怕。”
他轻而易举卸了我的力道,倾身覆了上来,方寸床帏犹如天地,我们的眼中,只剩彼此。
“第一次可能会有些疼。”他的声音有克制的沙哑。
我脱口而出:“不,不是第一次。”
“我说的是,我们的第一次。”他固执地纠正。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霸道地封唇,他的吻逐渐深入,让我忘了今夕何夕,本能地想要与之缠绵到天荒地老,
他按住我,喘息中略有嘶哑,紫眸近似墨色:“落儿,不要乱动……会伤着你。”
我拭去他额角细密的汗珠,任性地说:“不会,你把我想得太……”
他唇角勾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不等我说完,略施小惩地使力。
我再也无暇兴风作浪,忍着险要出口的尖叫,紧紧攀附着他,承受着狂袭而至的情潮……
他吮吸着我的耳垂:“落儿,只是我的,好不好?”
我频频点头,支离破碎的“好”字呜咽在喉间。
纵有冷风混霜,万物流离,只要你在我身旁。直至远古洪荒,潮汐退涨,来势汹汹地奏响生命最初的鸿章……
芙蓉帐暖,香风缥缈。
我昏昏欲睡地翻身,刚披上的衣衫斜斜散开。
“落儿……”肩头落下一个轻吻,灼热的气息混着话语含糊起来。
“嗯……”我有些无奈地捉住伺机探入的手,转过身,抵靠在他胸前,“我睡着了。”
耳边传来轻笑,他的声音柔软而低醇:“之前是谁说,我把她想得太……嗯?太什么?”
瞌睡虫一下跑得无影无踪,我腆着脸不吭声,继续装睡。
“落儿……落儿……”一声比一声绵软,一声比一声勾魂。我嘴角抽搐着睁开眼,那双紫眸中三分调笑七分醉色,看得我又一阵面红心跳。
他抚着我的发,将我搂进怀中:“落花如尘,这个字,有点萧瑟。”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我被他闹醒了瞌睡,索性趴在他肩头,把玩着他披散枕间的黑发,“寝宫外那么多梨花,花开是美,花落不也一样吗?”
他“唔”了一声:“你喜欢梨花?”
“我比较喜欢吃梨。”
我信口而答,十指上下翻动,将两人的长发各取一缕编在一起,打了个结,墨黑中交缠着丝丝酒红,赏心悦目。
冰焰取过我手中的发结,看了半晌,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没什么,好玩而已。”
他略显迟疑:“可是……”
“是不是拉扯得有点疼?我现在就解开。”
我刚伸过手,眼前金光一闪,嚓嚓几声。
只见他收起小剪刀,微笑着握住发结:“结发为夫妻,怎能轻易解开?”
我睁大眼,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想说而说不出口的话被人抢了去,我在他眼里反倒成了好奇宝宝。
“你大概没听过,虽然是人界的说法,也不妨一信。” 冰焰低头亲了亲我,不一会,再次低头,意犹未尽地轻碰着我的唇,渐渐的,狭小空间里的温度再次被他点燃。
我气喘咻咻地躲开:“人界还有很多关于爱情的传说,主上都能记起吗?”
“你叫我什么?”他惩戒性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温热的唇流连着向下滑去。
“冰焰……”绵软的嘤咛连自己都倍感陌生,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着:“那些传说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现在,先办正事……”
正事?我的才是正事好不好?
原本想趁在刚才的机会,顺藤摸瓜的试探他记忆的底限,结果……
在使人筋疲力竭的欢愉后,最终的意识还是被睡神征服,我枕在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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