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伤感的思念从月儿的指尖和小嘴中逸出,胤禛和胤祥都认真的听着,两人的心里渐渐有了不同的感触。
胤禛的心突然揪痛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拽住,这一刻……他真的好想知道……月儿到底从哪里来,她会不会离开……
“驻守边疆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泛着柔曼青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一曲结束,屋子里仍旧被美妙的琴音环绕着,周围的一切都朦上一层淡淡的惆怅……就如同思念的种子,不断曼延……直至人内心深处最不易触碰的角落……
三人各自沉默着,久久没有人打破这一刻的古怪……
胤祥悄然的退出了门外,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太沉闷了,这种气氛不适合他,还是留给里面的两个人慢慢享受吧……
又过了许久……当胤禛将手搭在月儿的肩头时,却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他不由深深的吃了一惊,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心……这首歌到底唱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懂,但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思念。
她的心里,有除却他以外的强烈思念着的人……
他强势的瓣过她的脸,有些粗暴的吻着她的唇,他从未对她动过粗,但是,这一刻,他很害怕,仿佛她随时有可能消失一般,就如同她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让他的人生起起伏伏跟着她转动……
月儿瞪圆了双眼,烦躁的推着胤禛的胸膛,这个时候,她需要的不是这个……
“笑笑,穿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吧……”是老妈的声音。
“不,我偏要穿黑色的紧身衣……”叛逆却又任性的语调。
“穿这个样子不太合适,况且见长辈也不礼貌。”
“我为什么要去见于伯伯?你们去就行了呀……”
“死丫头……快点穿好衣服给我出来……”老妈再也包不住好脾气,冲着慢腾腾在被窝里打滚的浓笑狂吼起来,颇有几分河东狮吼的气势。
沈笑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嘻笑着冲老妈扮了个鬼脸:“老妈,别生气喔,皱眉头会生皱纹的,到时候就不美丽了,哈哈哈……”
“你这个死丫头,还给我顶嘴,给你五分钟,若是还没换好衣服,我就直接把你拉到大街上去换……”老妈阴笑着下了最后通碟。
“老妈……我很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嘴唇被咬得有些发疼,月儿猛得惊醒,原来这些停留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不是遗忘,而是暂时封存了……记忆中虽然已经杨不起老妈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却清晰可闻……独俱特色呢……
用力推开胤禛,月儿紧紧的捂住微微发疼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胤禛……我……”未待月儿将话说出来,胤禛已经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想听,他什么都不想听,他不要知道她从哪里来,他只要她留下……
“别说,什么都不要说,你答应过我,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固执的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到似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月儿靠在胤禛的胸膛,心里好乱……好乱……不管是沈笑还是年瑾萱都注定要比他先离开的……
三日假期已过,胤禛又要上早朝了,月儿起了个大早,她细心的服侍胤禛穿好朝服,洗好脸,漱好口,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将碗里的小米粥全部吃进了肚子,这才满意的凑到他的唇角,轻吻了一下。
胤禛的脸微微一红,随即握住了她的手。
月儿嗔怪的推了他一把:“快些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胤禛微微一笑,叮嘱了月儿要好好吃饭,这才迈着依依不舍的步子出了府。
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实在觉得无聊,便换了套较普通的衣服,从后门出了府,走在人来往的大街上,月儿心中的烦躁并没有减轻。
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五味轩的门口,掌柜球叔一见到她,便热情的上前来招呼。
月儿正想摆摆手,去别的地方逛逛。
“沈笑……”有人叫住了她,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鄂尔泰。
庸懒的转过头,月儿冲他微微一笑:“阿泰,今天休假么?”
“休假?”他似乎对这个词不太理解,不过稍一想想便了然,他招招手,示意她上二楼。
月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上了二楼的雅间。
二人在二楼鄂尔泰的专属厢房内坐了下来,小二便识趣的奉上了一壶桂花酿,清香的桂花香气从酒壶中隐隐逸出,将整间屋子都熏得香气四溢……
久违的香气和久违的惬意,似乎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段整天胡闹的日子……月儿的唇角勾了勾。
“在想什么?有烦心事么?”鄂尔泰瞥了月儿一眼,径自为二人斟了满满两杯酒。
他将其中一个杯子送到月儿的面前,自己则拿起另一个杯子放在唇边小啄了一口。
月儿低头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桂花酿,嘴里喃喃说道:“阿泰,有些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却又不能操控,是不是会觉得很遗憾……”
鄂尔泰微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后脑勺,憨笑了两声:“我……不太懂,呵呵,太深奥了……”
月儿也不向他解释,自顾自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甜中带辣,辣中带甘……入到喉咙却是一阵清香润滑,很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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