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服、小肚兜、小鞋子、奶嘴、奶瓶、亲子装, 还有洗澡用的小黄鸭、小黄鸡等小玩具, 全买了。
孕妇装买了几套, 不多——姜宁的肚子没凸出来, 用不上。
因为买了太多东西, 得到了专卖店的送货服务和一张高级VIP卡, 还有特别服务：之后店里进了新货会第一时间通知。
把他们当成土豪客源。
小宝宝的东西太可爱, 不光是肚子里有了孩子自带滤镜看什么都想买买买的姜宁，购物欲最强的还是顾修齐。
看什么都觉得可爱，看到粉嫩嫩的全部买买买, 忠实地演绎什么叫做“女儿傻”。姜宁很担心万一出来的是个儿子，将来是不是要穿粉色的小肚兜、小衣服、小鞋子。
幸好婴儿周岁前穿的全是开裆裤，男宝宝穿个粉色, 也将就了。
而且, 她已经制止了顾修齐买蓬蓬裙。
再阻止他买其他，有点不太好意思。
纪阳和赵然也萌上了可爱的小东西, 买了一套小衣服回去。
隔日, 两人吃过早饭, 前往顾家别墅。
来得不巧, 别墅在修剪草坪, 草屑乱飞, 噪音较大。
姜宁没来过这里，看到后和顾修齐的别墅做了个对比，隐约发现些相似之处。
下车后, 顾修齐牵着她的手, 进了别墅后改成揽着她的腰。
杭白岚在客厅里喝茶，仿佛知道他们要来特意等着。
姜宁拍拍顾修齐的手，示意他松开。
顾修齐没松手，反而揽得更紧，像是故意做给杭白岚看。
“母亲，今天我们过来是为了还那五百万。”
姜宁拿出一张贴了密码的卡，放在茶几上，“夫人，很抱歉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
跑路为什么没有成功，双方各有责任。
多说无益，把钱还了就差不多。
还了钱，顾修齐就要走。
杭白岚放下茶杯，没有看任何人，忽然说：“修齐，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
顾修齐的唇边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他血缘与法律关系上的母亲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
见顾修齐不愿认账的样子，杭白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宁，道：“是吗？那天你在这里问我姜宁在哪里，同时答应我……”
顾修齐兀地出声打断她：“那么你可以再想想原话是什么，我到底有没有亲口许诺什么，如果没有，希望你不要随便把帽子往我头上扣，我已经过了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你们摆布的年纪。”
说完，他不管杭白岚是什么表情，揽着若有所思的姜宁离开这栋令人窒息的别墅。
作为子女不该这么说，但是每回来这里，只会加深他对父母的厌恶。
父亲过世后，对父母的厌恶全部转嫁到杭白岚一人身上，越发严重，严重到没事不回来，有事也不想回来。
两人离开后，杭白岚坐在沙发上许久，两眼空空的没有焦距，仿佛在思索什么，又仿佛放空了自己什么都没想。
五分钟后，杭白岚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
陈姨从厨房出来，担忧地喊：“夫人，您没事吧？”
这一声惊醒了杭白岚，她迷茫地看了看陈姨，低头看着没喝几口的茶，茶水上倒映出她茫然无措的脸，还有些许她自己不愿承认但终将得面对的结果。
她的亲生儿子竟然厌恶她至此，扣帽子？摆布？呵。
“陈姨，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
不是做错了，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只每年过年时分回来一次，放下东西没多久就走。
他们这样的人家，除了世家联姻，真的还有第二条路吗？
商业联姻有什么不好？
结婚后，两家公司互相协作，业绩蒸蒸日上，更上一层楼，顾修齐更是能凭借江家的人脉与资源创下比他父亲更盛大的商业帝国。
为什么他不要呢？
陈姨沉默许久，道：“夫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对少爷来说，他可能并不是那么需要。”
谁敢说顾修齐不联姻，就无法让顾氏集团更强？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已经站在顾氏集团的顶端，站在国内的前沿，难道还不够吗？
杭白岚低低地呢喃：“不需要……吗？”
那，又有谁问过当年的她需不需要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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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顾家别墅出来后，顾修齐浑身散发着“我很生气，别来惹我”的气息，是那种谁碰谁死的可怕级别。
姜宁相当不怕死地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答应了你妈什么？”
顾修齐：“……”
他不说话，用眼神传达出：没看见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吗？你不来哄我，还要故意撩我！人性呢？
姜宁装作没看到，摸着下巴COS福尔摩斯，“让我来猜猜看……你妈能花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她最想要的肯定是顾家和江家的联姻，而你当时去找你妈问我的下落，所以答应她的事很显而易见，就是……”
剩下的话，被恼羞成怒的顾修齐堵了回去。
看着气势上头到没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在别墅门口墙咚她的顾修齐，姜宁真的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被你妈气出病来了？
总是端着霸总人设和形象在外坚决不肯崩的顾胖橘，竟然干出在外面墙咚强吻的事来，绝对是脑子出了问题。
亲完了，顾修齐舔舔唇，回味了一下接吻的味道。
时隔一个多月，他终于再次亲到了姜宁，可能是空旷太久，竟然觉得味道该死的特别好，很想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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