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锅。
士燮不够铁血。
士家军就算有交州的民心支持,交州的地域依赖,他也挡不住外来的猛虎,交州早晚会沦陷了,就看被谁拿下而已。
“那交州东部呢?”
“江东还是一头猛虎!”甘宁的面容重视起来了:“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在交州东部海岸线登陆,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要是有主力配合,拿下交州东部也不难啊!”
“江东的水军,也不能小看啊!”
“如果是你,你会把江东水军精锐放在交州吗?”甘宁反问。
“不会!”
张允想了想,摇摇头。
江东的水师主力,一定是在长江水道上的,这条水道,是江东的命脉,北抗曹操,西抵牧景,全都这条江道上了。
“那不就对了吗!”
甘宁道。
“可我们也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影响力,我不否认我们的水师强大,可一旦暴露了,必然引起江东的注意,到时候在江东进攻上,就发挥不出来实力了!”
“也对!”甘宁认可这话,牧景藏他,他的确不爽,但是从不怨言,那是因为他也懂的,藏拙才是锋芒,景平水师在几年前的战斗力,也就那样而已,这些年靠着海岸,的确进步不少,但是未必就能和江东水军血战沙场,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
“先做准备吧!”
甘宁说道:“我这就北上叙职而去,水师就交给你整顿了,尽快恢复战斗力,随时做好战争的准备,不管是交州还是江东,我们要么不战,要么一战而扬名天下!”
“好!”
张允点头。
………………………………………………
江东。
绵绵雨水,蒙蒙天空,大雨就滴滴答答的,连起来好像一块布,覆盖着天地,
建业,一座新城。
朝气蓬勃。
当然繁荣肯定不如吴县,吴县毕竟是江东主城之一,不过这里的地理优势却能超过吴县,而且发展趋势也比吴县更加的有前途。
吴侯府邸。
孙坚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袍,披着外套,站在的屋檐下,看着那雨水落下,感觉有些冷,这让他一股凉意自从心中而起。
想他征战天下多少年,马上血战无数次,手中一柄古锭战刀,所向披靡,如今却如病秧子一样,哪怕是下雨天,都能被寒意侵体,实在悲哀。
“主公!”
一个老仆走进来,拱手行礼。
“大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大堂见吾!”
孙坚收回了情绪,他终究是一个坚韧的人,哪怕在战场上留下了满身的病痛,也不会让儿子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
走进大堂,大堂里面明显烧起来的火盆,火盆的暖气让孙坚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倒是变得有些舒服起来了。
他抬眼,看了看正在烧火盆的青年:“伯符,你在干嘛呢?”
“父亲身体不好,大雨滂沱,天有些寒,我给父亲烧个火盆!”孙策愚厚的笑了笑。
“你眼中,父亲是一个这么的弱不禁风的人吗?”
孙坚跪坐下来,脸上有些不悦:“这夏日未秋,不过只是一场雨,何来寒意,休要做如此小儿家之事!”
“是!”
孙策无奈,虽他心疼父亲的身体,但是终究不敢在这方面戳痛了父亲的伤口,身体上的伤,可以治,可心里面的伤,很难愈合,让戎马半生的父亲,下半辈子不能再策马提刀征战沙场,那是一个噩耗。
“今江东事情繁忙,你怎么有时间来为父此?”孙坚这段时间,还真少管了江东事情。
一方面,西陵一战打掉了他不少的豪情壮志,也磨灭了他很多的锐气,让他的斗志有些消沉下来了。
另外一方面,这事情也给他教训了,他不能一辈子给孙伯符遮风挡雨的,所以学会放手,让孙伯符去处理江东的事情,作对的也好,做错的也好,自己还在,江东就翻不了天。
“父亲才是江东的主公,孩儿只是代劳,可父亲不能一直指望孩儿能坐镇江东,所以有些事情,孩儿必须汇报给父亲!”
孙策拱手说道。
“担心为父忌惮汝?”孙坚眯眼。
今之江东,孙氏独揽乾坤,圣裁天地,不似王而王,权力是一柄双刃剑,能给人荣耀,也能让人变的不承认,自古以来,权力之争,父子兄弟,反目之事,多不胜数。
“非也!”
孙策摇头:“孩儿岂会如此小气,父亲春秋鼎盛,这江东的一切,是父亲的就是父亲的,孩儿哪怕有心,自会自己打回来,岂能为区区俗物,与父亲交恶!”
霸气的孙伯符,说这句话,倒是坦荡的很。
“你倒是的有信心!”
孙坚叹了一口气:“可仲谋已经长大了,此子虽无汝之勇武,亦不像为父之脾性,但确实一个心思阴沉之辈,你未必是江东唯一啊!”
“父亲的担心,孩儿明白!”
孙策淡然一笑:“父亲不就是担心吾对江东士族压制甚大,已引起他们的反感,他们自然会挑唆仲谋与吾争权,无妨,让他们放手来,仲谋若有能力,让孙家一统天下,吾为他牵马提刀有何妨!”
这就是孙策的性格。
孙策素来大气,历史上他被刺而身亡,膝下已有子嗣,却因为江东基业,把权力拱手托付给了弟弟孙权。
“你啊!”
孙坚不知是欣慰,还是无奈,此子有霸起仁相,却无厚黑之心,征战天下,倒是绝顶无双,一方霸主却缺乏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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