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道:“我,我是我师傅的徒弟。”看他的表情天真烂漫,丝毫不像是有意和谁抬杠一般。若不是破门而入,若不是出口不逊,梵天奇倒真的有些喜欢这孩子。
梵天奇道:“你的师父是谁?”
小童道:“我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还能是谁。”
梵天奇道:“那你的名字呢?”
小童道:“我的名字,师父没给我取名字,师父一直叫我野娃。”
看这孩子生的清秀可人,却有这个一个名字,梵天奇听了却不免有些心疼。但同时他却也知道,这孩子纵然有极高实力,但心智却尚未完全。原本对手是一个这样的孩子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这样的孩子容易对付;但同时这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因为这样的孩子,也极不稳定。
梵天奇灵机一动,问道:“那你可曾听过旁人怎么称呼你的师父?”一问着实巧妙,就算这小童只管他师父叫师父,旁人总不会吧。
却不想野娃道:“别的人?别的什么人,在我们那里除了我和师父之外,只有小黑。”
梵天奇道:“就是小黑,小黑怎么称呼你师父?”
野娃道:“小黑,小黑是师父养的狗,你说他会怎么称呼我师父。”
被野娃这一问,梵天奇却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野娃道:“算了,现在没工夫和你闲聊了。师父还等着我回去呢。”
梵天奇道:“但却不知野娃小友来此所为何事?”
野娃道:“找最后的希望,还有杀了那两个人。”
南宫涵在旁苦笑一声,道:“大哥,你这耳朵这么灵,怎么他的话你听不到。”
梵天奇道:“我只是不敢确定,一个这般天真烂漫的孩子,为什么会把这打啊杀啊的挂在嘴边。还有,兄弟,先别说话,专心帮他治伤。”
野娃道:“打便打了,杀便杀了。怎么了,师父说如果见到这两个人一定要杀,要是有谁不让我杀,我就连那个人一同杀了。”
梵天奇道:“那你不妨先和我过几招,因为我就是那个不让你杀他们的人。”
野娃上下打量了一眼梵天奇,道:“你是独臂,还是瞎子,我不和残疾人打。”
梵天奇笑道:“但如果你不打倒我,你就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也不能杀了他们。”
野娃双手去抓自己的头皮,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才又说道:“好,我和你打,但我不会占你的便宜。”便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系在眼睛上,又将自己的左手背在身后,插进腰带里。
梵天奇似乎感觉到了他在做什么,不禁暗暗发笑,道:“想不到小小年纪便有此侠义之风,长大后也定然是人中龙凤。”说话间,手中已出现一道豪光,这是一把剑,一把由他的魂魄凝练而成的剑。
野娃的手中也握着一件兵器,那是一把刀,一把藏在袖子里的刀,通常这样的刀都并不会很长,但一定会很锋利。刀在手,梵天奇已经感觉到刀身之上所散发出的寒意。相传世间有柄宝刀名曰:招露。只因刀性极寒,出鞘之时刀身之上便会凝聚露水。此刻野娃手中的短刀比起招露,绝不逊色。
“我要出招了。”野娃横刀胸前,提醒道。
梵天奇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他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当他走进这里的时候。只是当他发现来到这里的不过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心中却有些不忍。灵系一支的人本就不喜欢杀生,更何况对手只是一个孩子。梵天奇此刻心中只想教训一下这孩子也就罢了,若真要他下重手,他却绝对办不到。
刀光,一闪。
那由魂魄凝练而成的剑却竟断成两截,还未落地却已消失无踪。而梵天奇也应声倒地,倒下时那身体,竟也被劈成了两半!
梵天奇居然就这么死了,被一个孩子一刀劈成两半。谁会想到一个孩子的出手竟会如此之快,快到不可思议,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孩子的出手竟会如此之狠,狠到让人不寒而栗!
血流遍地,血腥味弥漫开来。而眼见大哥被人杀死,南宫涵心中如何还能平静,大喊道:“大哥!”可这一喊难免牵动体内真气,大吼一声,真气外泄,若在平时这也不算什么,但此刻他丹田之处犹如空谷,真气已散在五脏六腑,任脉诸穴,这一喊之下却只感觉头昏脑胀,四肢沉重,就如同灌了铅一般。
双臂无意识的下沉,却让他的手离开了段痕的背心,就在这一瞬加,段痕的身子猛地一挺,一口淤血喷出,人随即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而南宫涵却也不好过,胸口如遭雷击,丹田却满胀如鼓,只觉得一股真气无处宣泄,随时要破体而出一般!
野娃看了这两人一眼,道:“看来你们是活不久了,师父说过,当你的度死后快死的时候,一定要给他致命一击。因为快死的人,往往都会拼死一击,那样的一击最要命了。”他说话的语气依旧没有变,依旧如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
然后,他举起了刀,森寒的刀身闪着寒光,只要这寒光落下,段痕与南宫涵必定身首异处!
“我早已说过,我已是你心中的障碍,你闯不过也毁不掉。”大善的声音依旧安静祥和,盘膝坐在那白衣人面前,那白衣人竟然怎样也闯不过去。闯不过,便毁,但这白衣人的剑对于大善而言,竟是没有丝毫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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